有什么好的名著吗?

穆欣

出生于1927,原籍中国浙江。

毕业于上海美术学院。

1982,定居纽约。

试图

琼·梅卡随想

一集散文

临时判断

去你在的地方。

马拉格项目

鱼李治延

同情中断记录

前几年看李敖的《爱上山》,惊叹李敖对中国历史典故的熟悉。在十多万字的《爱上山》中,李敖通过一个老人给一个年轻女子讲故事的方法,举办了一个历史典故展览。有个词叫“掉书袋”,可以用来形容李敖的文笔,而李敖的掉书袋无疑是张狂的,有卖的痕迹。

广西师范大学今年

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名为《哥伦比亚的反思》的散文集。作者穆欣鲜为人知,但他的学生陈丹青却享有盛誉。去年的《后退的那一套》很好看,他对老师的敬佩,再加上陈陈村的喝酒,让人伸手去拿那本赭色封面上印着《哥伦比亚的倒影》的书,于是阅读开始了。

接着,也想起李敖。因为在穆欣的这本散文集中,你还可以看到“掉书包”的技巧。然而,与李敖那张狂的“掉书袋”相比,穆欣是有意义的。以散文《哥伦比亚的倒影》为例。穆欣谈到了下午的散步。通过行走中的所见所闻,唤起了他对历史、对人、对世界的感悟。穆欣走得很悠闲。当他的左腿迈着古老的步子时,他的右脚踩着今天的鼓。当他的左腿呈现西方的姿势时,他的右脚跟随东方的脚步。但是你看不出穆欣走路有什么不对。他不和谐?一尺高一尺低?不,一点也不。相反,他似乎应该那样散步。那种走是真正的走,是美妙的走,是悠闲的走,是让人羡慕甚至羡慕的走。所以当我想起李敖的“来,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好像是一种不好的状态。

但是,李敖讲故事的方式无可厚非。李敖是小学生的老师,他的“掉书法”笨拙却易读。另一方面,穆欣似乎只想向处于同一水平的人发出一起散步的邀请。他看起来走得很悠闲,但作为读者,我们得下大力气才能跟上他。当我一只手拿着哥伦比亚的倒影,另一只手拿着字典的时候,我会不停地查找一个单词或词的意思。读书成了一件累人的事,没有美感,我体会不到休闲的意义,甚至感受不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读书之难,犹如石头挡路。你必须一个接一个地举起它们才能继续走下去。所以初读哥大的反思是沉重、拥堵、缓慢的。

但如果你看了一遍就想放下,其实你只是做了一个开创性的工作,只是埋头工作,从来没有想过抬头就能看到美丽的风景。你必须再读一遍。这一次,你会体会到走路的美好。想一想,你抬头看天上云卷云舒,低头看池边锦鳞回游,耳边轻声吟,胸前无尘。这是什么状态!多么荣幸啊!而且,如果你愿意,穆欣还可以带领你在东方与西方、古代与当代、童年与成熟的道路之间自由穿梭。他可以带你去莫干山欣赏竹展,在空房里读情书,坐在曼哈顿街头听林肯中心的架子鼓。他刚给你介绍了《竹林七贤》《美人论》,然后转身又把你推到《有根的流浪者》米兰?在昆德拉面前,* * *演了《两个肖纳天梯》...你会感叹,穆欣认识这么多人,知道这么多事情。他把这些人和事慢慢融合在一起的能力真的很高!而且,穆欣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和他走累了,他会友好地对你说——“明天不走了”。

散文集《哥伦比亚的倒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散文集,是真正的“杂文”。下篇系列用上海府的通称来描述上海的历史、人情、风俗、民风。第一辑如空山新雨,第二辑如雨浴青山。木心将“中国风”和“世界观念”融于一炉,锻造出独一无二的散文瑰宝。陈丹青二十年前就说过,对穆欣的全面评价是远在未来的事。现在用这句话还是有点夸张。穆欣这一独特的艺术创作一直保持着它的发展趋势,这将使他和他的作品得到越来越全面的评价。

哥伦比亚反思/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版/定价:22元。

穆欣,他的真名叫孙朴。出生于浙江桐乡乌镇,1927。毕业于上海美术学院西洋画系,曾任杭州绘画研究会会长、上海工艺美术中心总设计师、上海市工艺美术协会秘书长、《美化生活》主编、交通大学美学理论教授。1982移居纽约,从事艺术和文学创作。

主要作品:

散文集:《琼·梅卡随想曲》、《随笔集》、《即兴判断》、《往事之旅》、《马拉格计划》、《鱼与美的盛宴》、《同情的中断》。

诗集:西班牙三棵树,男爵,我的情欲接连,遇见我的心。小说:温莎墓地,温莎墓地日记

如何看待我们文学视野中的穆欣

穆欣先生在大陆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哥伦比亚的反思》终于出版了。这是我20多年来的愿望。今天,我的愿望实现了。

我在纽约遇见了穆欣先生,从那以后,我一直是他的学生。24年来,我目睹了王先生写了大量的散文、小说、诗歌和散文。20世纪90年代初,我和朋友们听了王先生讲的世界文学史课程,讲了五年。谈及课程结束后的感受,我说:我可以想象不出国,但我无法想象出国后不认识穆欣先生。

今天,我在这里向大家介绍王先生和他的文学,我仍然感到和20多年前第一次见到王先生时一样的艰难。这个困难是:在我们的文学视野中,我们应该如何看待穆欣先生?他在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乃至更广阔的文化版图中处于什么地位?这个立场对我们和文学意味着什么?

80年代初,新时期文学刚刚萌芽,世界文学刚刚入门,中外经典文学的记忆刚刚开始艰难复苏。简而言之,我们刚刚从漫长的文学震荡中醒来——今天,中国文学已经改变了差不多三代,它的出版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有理由说,我们已经知道文学是什么了。过去50年、近100年甚至更早的中国古典文学被我们广泛阅读、评价和研究。在我们的文学版图上,大大小小的星座早已占据了各自的位置。虽然当今中国文学的命运是一个持续讨论的话题,但大家都会同意,与30年前相比,我们告别了对文学无知的时代。

但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穆欣先生的名字并不在其中。我相信在这几天之前的几十年里,除了少数听说过他的大陆作家,大部分文学读者都不知道这个名字,更别说读过他的书了。在中国当代文学的时间表上,穆欣先生不属于任何一个阶段,从空间上看,他密集写作和发表的地方都不在国内。总之,在他的祖国,他没有因为没有被认可而被淹没。

这就是我叙述的难点:穆欣先生和我们处在同一个时代,但他出现得太晚了。我该怎么介绍他?

穆欣先生不是“新作家”。他的写作生涯持续了60多年,早期作品全部失传。然而,在80年代重新写作后,台湾省为他出版了十多种选集。他的一些散文和小说被翻译成英文,成为美国大学文学史课程的样板读物,并作为唯一的中国作家,与福克纳、海明威的作品编入同一本教材;穆欣先生在由哈佛、耶鲁等名校教授发起的文学无国界网站上拥有众多忠实读者。

但穆欣先生并不是所谓的“老作家”,尽管他今年将79岁。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我们目睹了被遗忘已久的“老作家”是如何在中国被发掘出来的。这份名单包括周作人、徐志摩、沈从文、钱钟书、张爱玲、汪曾祺、废名...甚至还有辜鸿铭、陈、梁漱溟、钱穆等等。穆欣先生不在这个名单上。他在上世纪80年代在海外获得了迟来的名声,而被大陆读者认识和阅读的过程今天才刚刚开始。

所以,以我的无知,到目前为止,在我们视野中的用中外文写作的华裔作家中,我暂时找不到另一个和穆欣先生有着同样命运的作家。当我这样说时,我不是在说穆欣先生的重要性,而是独特性,而这种独特性意味着穆欣先生的重要性。

敏锐的人们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发现”这个“文学的鲁滨逊”:据我所知,阿城、何立伟、陈子善、巴金先生的女儿们最早在内地讲述有关穆欣先生的故事;上海作家陈村是新世纪第一个把自己的文章逐字输入电脑并发表在网站上的人。他在读《上海滩赋》时,宣称“我不把穆欣先生的消息告诉读者,是冷血,是对美丽中国人的亵渎。”他指出:“试图用中文写作的人,如果早一点读穆欣,就会对自己有一个衡量。”因为:“木心是中国文字的标高。”

近年来,网络读者,尤其是年轻一代,开始期待穆欣先生的出现。上海青年作家尹庆一和王书金就是其中之一。这些读者只是从极其有限的文字转载中认识到他的独特性和重要性。

不是我们在读穆欣,而是他在读我们。

现在每个人都可以读穆欣先生的书了。但是我们可能仍然会遇到困难。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被深深地包围和浸泡在我们的阅读体验中。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我们经常谈论一部作品,却很少反思我们的阅读——有些人第一次读到穆欣先生时惊叹不已,赞不绝口,有些人则陌生无知。我敢简单地陈述一下这种阅读体验,即当我们打开穆欣先生的书时,很可能不是我们在读穆欣,而是他在读我们。

穆欣先生在读什么?阅读我们的“阅读体验”。

我们的“阅读体验”是什么?这是一个复杂的话题。我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说了几句有冒犯大家嫌疑的粗话(包括我自己)。我的意思是:当代作家,即使是六七十岁的作家,你也看不出他们的语言和中国传统有多大关系。大部分作者一开口动笔,1949之后都是白话文,1979之后都是文艺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写作习惯和阅读经验。

一些学者将我们的文化总结为四种传统。第一,清朝追溯到先秦的文化传统;第二,五四传统;第三,延安传统;第四,文化大革命传统。如果我们承认“阅读习惯”也意味着“传统”,那么我想补充一个传统,那就是20年来各种文字和文本形成的阅读习惯——这五个传统的顺序不是平行并列的,可以选择的,而是百年来用一个传统逐渐颠覆和吃掉最后一个传统的过程。有可能逆转倒退吗?这就是近年来所谓“国学教育”争论不休的原因,因为在达到所谓“国学”之前,我们要跨越几个无法跨越的“新”传统。

所以,今天我们可能承认,古典传统和五四传统已经在我们的知识和阅读习惯中迷失了两三代,难以奏效。第三个传统,尤其是第四个和第五个传统,构成了我们说话、写作、阅读、思考和全方位批判的习惯。

我们应该还记得,当20多年前突然发现中国还有沈从文、张爱玲这样的作家时,是什么让我们惊讶?只是另一种我们不熟悉的阅读体验。这种被中断和遗忘了很久的奇特体验,立刻征服和动摇了我们的阅读体验——这种征服和动摇的过程,还得结合上世纪80年代西方新文学(如昆德拉、博尔赫斯、魔幻现实主义等)带给我们的新体验。)——想一想,如果说这三十年来我们的写作实践和文学观发生了变化,那正是因为阅读体验的变化。

如何界定穆欣的文学归属?

但我立即想宣布穆欣先生的“独特性”。读完他的书,你会发现,将穆欣先生与上述任何一位被淹没的“老作家”相提并论,都是不可比的,也是不恰当的。他没有任何过错,上述五大传统相继被吞噬的问题根本不存在。如果把五四时期的周氏兄弟,三四十年代的沈从文、张爱玲,分别界定为建国后的著名作家,分别归入50年代、60年代、80年代或90年代,然后据此规范他们的文学观、时代和写作立场,相信不会遇到太大的异议。但是我们如何定义穆欣先生的文学归属呢?

穆欣先生在40年代和50年代开始写作,在80年代和90年代重新开始密集写作。横向比较,同时期的国内文学写作,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和他不在一个纬度上——这本散文集的第一篇《九月初九》,写于1985左右,却在文字上给我们一种“五四”、“守旧派”和非常“中国”的错觉,看着历史,带着一种自然的叹息在国门之外。如果我们再来看《明天不能走》和《哥伦比亚的倒影》,用粗俗的话来说,它们显得异常的“洋”、“新”、“现代”。不知道从五四一代一直到我们,有没有类似的篇章。至于《上海赋》,我想所有看过的朋友都会承认,不仅上海从来没有被这样写过,更重要的是,我们遇到了一种异常丰富娴熟却又完全陌生的文体,这种文体似乎存在了很久,但在我们的写作生态中,有谁见过这样的文学“物种”呢?

20多年前初读先生的作品时,我的错觉是把他与五四一代并列,但后来我发现,连周氏兄弟所建构的文学场域和写作境界,都被先生大大超越了——既矛盾又真实的是,先生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把中国古典传统与五四传统完全连接起来的文学作家。同时,在五四一代和四十年代的作家中,我们找不到一个和穆欣先生相似的作家——这就是为什么我称穆欣先生为一个大异数,一个五四文化的“遗腹子”,他和后来的传统的关系是一种相互抛弃的关系。阿城对此发表了意味深长的言论。他说:穆欣先生实际上是在为五四文学的一代人“背诵”。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的读者,突然遇到穆欣先生的文学、文笔、句子、文风,都异常好奇:他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作家?我们的困惑就像找到了一个“文学UFO”:为什么它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文学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