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打开的人|康可仁访谈
“老严向我求婚了,哈哈哈!”在樊星采访康可仁的开头,一个幸福值max的“剧透”被扔到了街对面,伴随着一阵洋洋得意的笑声。
《温暖的假日》播出期间,康可仁外出采访,一些导演和制作人也在看剧。她问他们希望老阎最后跟谁在一起。“然后他说要和你妈在一起!”康可仁用委屈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听起来可爱又搞笑,与剧中陈暖暖的形象不谋而合。
《温暖的假期》是一部贺岁喜剧,里面有很多并行的感情线,包括一个恋爱中的甜狗妹妹和《第二次周围》中的一对中年夫妇。康可仁饰演的陈暖暖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一个:与单身父亲闫力伟的青涩爱情。
这条线有多意外?在剧中,闫力伟比陈暖暖的妈妈大三岁,而暖暖的妈妈在大学时代还是一个偶像化的疯女孩,追着曾经的摇滚音乐人闫力伟。“我的偶像成了我的女婿”,从暖妈的角度来说,这是惊天动地的。
然而,陈暖暖和闫力伟的爱情在经历了弹幕怀疑、父母怀疑和自我怀疑等多个阶段后,在接近尾声时开花结果。这种冲破世俗的感觉不负众望,收获了圆满的结局。
康可仁和温暖假期的缘分是从导演和制片人开始的。在拍摄《温暖的假期》之前,他们还合作了《带爸爸去留学》,其中康可仁饰演的朱露莎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被很多观众骂了一顿。这一次,导演姚晓峰又找到了她,希望她能有所突破,演好率真外向的陈暖暖。“我被要求剪了这个长头发。”
“当时心里挺痛苦的”,康克仁说。她咬紧牙关,真的剪掉了留了十几年的齐腰长发,一头短发出现在《温暖的假期》的剧组里。
挑战“困难”的爱情
起初,康可仁是在巨大的压力下扮演最年轻的角色,特别是爱上胡。胡军气场强。第一场的时候,康可仁非常非常紧张。
“但是和葛军相处,你会觉得葛军特别平易近人,整个人特别随意,平时也有各种幽默。”康可仁笑点低,在现场经常被逗得“哈哈哈”大笑。
“熟悉之后,我们会了解暖暖和老颜的爱情,他们的爱情是怎样的积蓄过程。再玩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我们的气场在互相融合,军哥会把自己的气场放低,因为暖气场比老颜强。所以后来我觉得越来越舒服了,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作为演员,康可仁特别能理解陈暖暖的选择。她小时候父亲去世,她其实需要一个比她大的人来理解和照顾她。仅凭这一点,她就很容易陷入这种关系。“对于未来的另一半,她肯定想找一个成熟的人,所以不会介意年龄差距。反而会觉得老颜很爱她,很能照顾她,什么都可以依靠他。”
她的情感观既现实又浪漫。尽管母亲的阻挠和闫力伟的犹豫动摇了她,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享受当下。只要彼此足够相爱,就能冲破世俗的任何束缚,经历各种困难,而不是回头看,犹豫不决。
就像剧中说的: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享受当下呢?患得患失的爱情是在玩鸡贼。说白了就是不够爱。康可仁很欣赏陈暖暖的想法。
陈暖暖是个直爽外向的人,导演觉得这个角色更适合一个短发的女生。为了在造型上更贴近陈暖暖的热情,表现出她的勇敢和率真,康可仁听从了导演的建议,直接去找化妆师剪了个短发,让导演觉得她很能胜任这个角色。
虽然那次她剪完了,但还是很难受。
“我早就想摸摸我的头发了。因为头发长,穿衣服后会舔头发。然后我去梳理头发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我再也不需要梳理头发了。所以当时我还不习惯。”康可仁习惯留长发。暖暖假期的剪刀一落,她直接被剪了三四十厘米。
除了在造型上下功夫,康可仁也尽可能让自己的言行与陈暖暖保持一致。刚开始的时候,她其实有点不确定该怎么塑造她。“导演还说想让我有所突破,尝试一下。他认为我有这种被激发的潜力。”
“我觉得演这部剧对我有帮助的是,它让我的性格变得更加外向,是温暖改变了我。”康克仁说。
“笨鸟”先飞
《温暖的假期》在三亚拍摄,拍摄周期约为120天。当时疫情刚刚缓解,整个剧组像憋了很久的长假一样开心。
康可仁还记得剧中一个他们一起吃团圆饭的场景,哥哥陈盆滨把当时还不是嫂子的宋小可带回家。“那时候我们真的觉得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在包饺子,我在和弟弟玩,然后我给他们喂零食。当时真的觉得好幸福。”相处下来,康可仁甚至觉得他们就像一个真正的家庭。
陈暖暖这个角色对康可仁的改变很大,他会受到角色的影响。前年演员到位的时候,她刚演完《带爸爸去留学》里的朱露莎,感觉多了一点拘束,日常生活中不敢说话。“我只是更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琢磨一些事情。”
她不像陈暖暖那样天生活泼,更喜欢埋头苦干。我在中央戏剧学院读书的时候,每年专业课康可仁第一,靠着3.1分的线日复一日。“每天早上五六点起床。冬天,天很黑,校园里一个人也没有。然后我出去做早班。在学校每天都在排练室、食堂、宿舍里来来回回。”
康可仁在《演员就位》的海报上写了一句话:“请欣赏笨鸟的第一次飞行”。她不认为自己有才华。她专业第一可能有天赋,但天赋还是要靠努力。“我觉得天赋可以通过努力激发出来,但是如果不努力,天赋就会被埋没。”
努力的另一个表现是康可仁不是卫理公会的表演者。就像陈暖暖这个角色一样,她大大咧咧,敢说敢做,看起来无拘无束,但她也因为与闫力伟的爱情需要与世俗抗衡。角色的核心有些复杂。
康可仁的习惯是先找到角色的逻辑,清楚的知道角色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比如这个场景,她要说服的是她妈妈或者老颜对两个人之间感情的不确定性。”然后听,看,感受对手演员给予的真实刺激。她不太擅长使用方法。
2017她主演《将夜》已经三年多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表演上的一些变化,比如感觉越来越流畅舒服。而且和不同的前辈合作可以学到很多演技。
拍《将夜》的时候,是康可仁第一次接触拍戏,《将夜》是一部奇幻服装。当时导演给她上了一堂“新手教程”:“你需要放慢每一个反应,给观众那个点。”后来在拍《带爸爸去留学》的时候,朱露莎这个角色对她来说特别有挑战性,一度让她缺乏安全感。她总觉得演不好她,正常人很难理解她的脑回路。“但其实有的时候,我对这个角色的不自信,恰好结合了朱露莎内心的自卑和不自信,反而让她有了一点点。”
一路走来,康可仁分不清哪个时间节点对她帮助最大,因为每一个角色都给她带来了宝贵的、不可或缺的经验。
“我觉得表演这个东西还是挺实用的,就是一定要多拍,多体验生活,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才能更好的理解那个角色。”康可仁把自己定义为实用派和印象派,他就是他所拥有的。“有,但没有。”每部作品播出后,她还会回头看看最后剪辑的效果,看看自己哪里可以改进。
乐观的“受虐患者”
康可仁是学舞蹈出身的。她有幸接触过一次话剧。她站在舞台上的那一瞬间,让她觉得很奇妙,仿佛舞台上的男人与自己重叠,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当下这个角色的想法。“演出结束后我觉得特别爽,就说演出太好玩了,一定要学会表演。”
康克仁很“任性”。她只在广州话剧团找了个表演老师上了几节课,然后来北京考试。后来她才知道,其他同学要提前三四个月来北京。她来了之后才发现,班里的人都在北京上过课。
“后来我才知道,我真的分不清,所以我才这么幸运地破门而入。”这也让康可仁更加珍惜这个机会。“我觉得我很幸运能被录取,这是我热爱的职业。那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为了这次演出好好学习。”这就是她上学起得早,贪黑的原因。
和同学相比,康克仁好像是一张白纸,很多东西根本不懂,就“空”的冲进去。
学舞蹈的时候,老师告诉她,跳舞是为了给别人带来快乐,跳舞需要一直微笑,让最后一排的观众感受到自己的感染力。
但康可仁当时想的是:我为什么要笑?我做这个动作会笑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学了表演之后,我可以知道自己每一个动作,包括舞蹈,想要传达什么,这对我的身体控制和角色诠释也很有帮助,让我知道舞蹈和表演是可以结合的。”
她仍然对跳舞很感兴趣。最近她也在看《大姐2》。她听到音乐,会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走,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康可仁觉得学舞蹈的女生有些“受虐狂”。她要达到一个目标,“练十遍不行,练一百遍也行,练一百遍不行,也能达到。”
或许是“陈暖暖后遗症”还没过去,采访中的康可仁依旧像陈暖暖一样,直爽乐观。谈及“学舞蹈难吗?”她回忆起当时和朋友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至于苦,“还是可以咬紧牙关忍着的。”她称自己为“自虐的乐观患者”。她说起自虐,语气却大多无忧无虑。
最近她一直在慢慢拿起舞蹈,每天练几个小时基本功,不排除以后尝试唱歌跳舞的可能。
当康可仁调侃自己“稍微有点脑子也能偶尔有这样的灵机一动”的时候,《带爸爸去留学》的导演原本觉得她长得像个邻家可爱女孩,看起来很亲切,演不出心机的女人。“然后我跟导演说,你觉得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一个人有了不好的想法,她会写在脸上告诉你吗?一定是在你和她相处之后,你才发现她会做这样的事。你不觉得更可怕吗?”所以她成功给导演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没有想过要给观众留下什么样的标签。“康可仁”这个名字能不能被大家记住,没有这个人物能留下的记忆重要。很多人看朱露莎的时候,都不知道她是黑夜里的三姐。当他们看着陈暖暖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她就是叶年不过三十。“我很高兴,每个人都将认可我的角色。对我来说,演戏是一辈子的事。我不在乎有没有标签。”
康可仁一直想尝试轻喜剧。虽然温暖假期的定位是贺岁喜剧,但她其实并不承担喜剧部分。在接下来的角色中,她希望能演得有点像自己,可以更轻松自然,给观众带来欢乐和微笑。
“有可能,”康克仁又像陈暖暖一样笑了。“会不会变成沙雕?”
会话
樊星:你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康克仁:如果我能和我的朋友预约,我想做一些运动。我也在Tik Tok潜水和冲浪,冬天我想去北京滑雪。我挺喜欢这些运动的,就是可能每个项目我都不精通,但是我喜欢尝试。
樊星:你新年有什么计划吗?
康克仁:我很喜欢在春节期间和一个大家庭聚在一起。每天开心的玩,感觉很开心。甚至我们一家人,包括长辈,都会坐在一起玩狼人杀。至少聚在一起九人游戏会很有意思。过年的时候会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和家人一起玩。
樊星:你对2021的新年有什么期待?
康可仁:如果我期待这一整年,我想继续尝试更多的角色,和不同的导演合作。但是我真的很想参演电影,我觉得会是另一种感觉的学习,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真的只演过电视剧,特别想尝试大银幕的感觉。
樊星:有没有你想尝试的类型?
康克仁:流派不限。我只是觉得电影会吸引我。比如一个场景可以拍一天。我想先试试。因为我是一个喜欢尝试各种不同的东西,尝试新鲜事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