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敢看懂绝世港剧。
因为股票市场。
他老人家活到89岁，只看到了5次大的股市崩盘(最后一次是1998年的全球金融风暴)。
并且在2020年3月的10天里，我们和他一起见证了四次。
众所周知，巴菲特被称为“股神”最多。
但总有人一波又一波的前进，都以为自己能成神。
好像都没看过戏。
或者看过，但一直以为只是一部戏。
还有它。
不远处，带着一种仿佛看透前世今生的苍凉——
伟大的时代
豆瓣最高分的港剧，9.3，至今无人超越。
经典中的经典，巧合中的必然。
即使不买股票，非股东也能被节目强烈震撼。
丁邪与股灾绑在一起的背后，是一个无奈的事实——
关于欲望的智慧，来自于一次又一次的悲剧重演。
幸运的是，这只是差别。
01
完全地
“这是咩时代？伟大的时代！”是这部剧的台词。
那时，也是TVB的大时代。
阵容一流。
几乎聚集了最传奇最有能力的电视明星。
《秋官》郑少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演反派；
《绝色五台山》蓝洁瑛饰演刘青云的继母(现实中只比刘青云大两岁)；
《玉女头》周慧敏是为数不多的电视剧主演；
在未来，著名的“护师杀手”，陶大宇和林保怡，在1992只是配角。
……
戏剧的巅峰。
我们今天说的“著名一幕”，并不能概括下面这一幕的“疯狂”实力。
如果你敢拍第一集，可以把你压在电视机前进行心理“揉搓”。
丁邪(郑少秋饰)和他的四个儿子(合称“五蟹”)在1994年的“大奇迹日”输掉了股市，财富从50亿暴跌到负债100多亿。他们跑到港交所天台，相继跳楼自杀。
刚刚赢了对手的方展博(刘青云饰)，坐在办公室里，喝着香槟，看到丁家武父子纷纷倒下，心情复杂得难以计数:
“一，二，三，四，还差一个。”
相应地，方展博的桌子上有他父亲、继母和三个姐妹的肖像。
他成功了，倒酒，讲。
还有一个场景。
是电视剧里的。
丁家四兄弟把方展博和他的两个妹妹一个个扔下阳台，帮他们的父亲丁燮泄愤。
方很幸运的抓住了障碍物没有死，但是她的妹妹却悲惨的死去了。
与之相对应的是，丁邪跳楼的时候，也是被电线缠住了脚，没有死。
恶性循环，有仇必报。
又冷又尖。
多亏了他。
谁啊。
韦家辉。
95年后，韦家辉转向电影，与杜琪峰组成“银河映像”，开始在黑帮电影领域开疆拓土，成就无数经典——
前缀的诞生，黑暗之花，真正的英雄，再见阿郎...
△《暗花》剧照，《大时代》是刘青云主演的最后一部电视剧，2000年的《天罚》其实是续集。
可以说，他们都或多或少地从《大时代》中削减了投影。
善恶交媾，暴力，爱情幻灭，友情撕裂...
年轻人很愤怒。
韦家辉在电视剧组的外号是“韦小宝”，因为他不按规则出牌。
事后回忆:
《大时代》虽然可以出街，甚至成为经典，但当时绝对可以拍一半，TVB停止了内部审查。如果有导演或演员抱怨太残忍，可能就不会拍了。
艺术家是大胆的。
当韦家辉构思这部电影时，他起初不知道如何拍摄股票市场——几个股票经纪人在交易所里喊着股票价格和买卖。他们怎么可能射得好？
时代的气息是有的，但似乎是一些低俗的，意想不到的场景。
突然有一天，韦家辉想到了一个场景——
一位父亲在股票市场上赔光了所有的钱，把他的儿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打倒了。
他太激动了，他绝对肯定这是第一场。
至于，这个爸爸为什么要扔？扔之前发生了什么？等等，韦家辉当时的想法是。
慢慢想吧。
可以说，丁蟹的诞生早于大时代。
一个邪恶的时代，恶人。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修路无遗骨”是他的名言。后来，它也被黄秋生用在了《无间道2》中。
这个角色在整个作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这表现在:
当终极概念反派确立后，就迫使编剧去塑造更多概念高、个性突出的群体形象。
一个妖王被一群恶魔包围着，这些恶魔是丁邪做了坏事的儿子，甚至是方展博灵魂的另一部分。
当恶到了极致的时候，世界上一定会有极其苦涩、悲伤而又美好的东西，形成强烈的对比，完成平衡——蓝洁瑛饰演的凌捷。
超越现实的逻辑和高度浓缩的欲望生态，使作品具有了某种讽喻的体质。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的观众在重读《大时代》的时候，依然会感到震惊和担忧，但是很难去问，是真是假？
当然，当时演员都在最佳状态，都要违背套路。
起初，丁邪这个角色属于万梓良，他是个大人物。他怎么会想到郑少秋、楚留香呢？
在方展博之前，刘青云给人的印象是他是个傻瓜。他怎么可能扮演“基督山伯爵”，一个股市天才？
还有很多TVB花瓶，也发现了美之外的质感，比如悲伤、苦涩、坚韧。
化学效应都是韦家辉在“变态”角色中的“变态”选角造成的。
然后通过一系列暴风骤雨的剧情刺激观众，从而接受设定。
甚至可以说，《大时代》是在拉拢观众一起创作:
要么要钱，要么去死，大家都有危险。
02
狗
一定要重点抓丁蟹。
方展博是个偏执狂，痴迷于股票市场，忽略了他的两个知己。
但在Sir看来，要完成主角的复仇使命，这个角色还是“人品”。
蟹丁呢？
可以穿透剧情，影响现实生活中的股市。
只能说，郑少秋和它相互成就，完成了一个非人的“超体”。
可能很多人都听说过，角色忌讳扁平化、概念化。
简而言之，写人物的复杂性。
好人会有恶念，坏人会有慈悲心。
丹特蟹很不一样。
他的偏执狂被写入每一根神经。
不言而喻，你没文化，粗俗，暴力，傲慢。
我说:“我不认为你是亲人，我肯定还手了。”
镜头一转，得罪他的人已经破头了。
我能想到的只有“我觉得”，不会对别人有感觉。
比如他对爱情的感受。
妻子不回家，他认为是虚荣心作祟，拒绝和她一起过苦日子。
罗(蓝洁瑛饰)一再表示，她不喜欢他，想离开他。
他坚信:
你只是在撒娇，向我求婚。
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如果不介绍郑少秋是丁邪，你肯定会认为这样的超一流人物是:捏造，胡说八道，神经病。
但是我们不骂编剧写的太多。
为什么？
因为他生来就是为了另一个更极端的环境，股市。
剧中的股市是怎样的？
总之就是六亲不认的欲望屠宰场。
还有像丁燮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很平庸。
膨胀的欲望，却让人邪恶到超乎寻常。
像丁邪这种单线思维的恶人，真的能在股市里杀出四面八方，一天过亿吗？
韦家辉的伟大在这里-
他告诉我们。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股市上可以杀出四方。
关注韦家辉由股市大鳄陈婉娴给丁燮的“授课方式”———
这是一个神奇的市场。懂的越少，赚的越多。
我不懂，所以曲解了。
而曲解才是股市之王——人弃我取，背道而驰，从来不讲逻辑。
丁谢的“五蟹集团”上市，没有业绩，没有资产，却想借机在股市赚点钱，走人。
丁燮恳求陈婉娴给他更多的建议。
陈婉娴敷衍了他，又骂了他两段。
一句话就是，“死了很多人，我却没见你死”(那么多人死，我怎么没见你死)。
还有一句是，“趁地淋水”(挖个坑，趁土还软把自己埋了，免得丢人)。
两句明显带有侮辱性的话，被丁邪误解为陈婉娴传授的“股市圣经”。
他的理解是，在股市疯狂上涨的时候，他宁愿低价卖出自己的股票，等着股市暴跌大赚一笔。
这种打法显然是疯子的作品——股市屡创新高，丝毫没有下跌的迹象。
但一如既往，他盲目相信自己-
陈婉娴第一句话就告诉他，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能死；
第二句话是挖坑，但不是给自己，是给别人。
结果，1987年第一次出现了全球股市崩盘。股市突然从3992点溢出400点，人都跳楼了。仅“五蟹团”就大赚了4个亿。
第二次，他把自己公司的股票从1.8元卖到了收盘价1美分，趁低吸纳。结果他一天赚了20亿。
股市老手陈婉娴听说自己在两次股灾中赚了大钱，真是憋出了严重的内伤。
“丁蟹效应”从此名声大噪——
每当郑少秋主演的电视剧出来，港股市场必然暴跌。
疯狂战胜科学，欲望扼杀道德。
在丁邪面前，所有关于发财的经历都被宣布无解。
因为韦家辉故事中的股市实际上是人们内心的反映，是一个扭曲而不合理的炼狱。
在这里，只有轮回。
两次输给丁邪的陈涛(陈婉娴的私生子)，毕业于美国名校，用各种数学和统计手段计算股市。
最后，我不得不和我的小朋友讲一个故事-
寓意显而易见——
狗的“语言天赋”是叫，不是总结。
你可以数，你可以算，没用的。
你让一只狗来股市，分分钟打败你。
所谓美国名校毕业，炒股还不如一个目不识丁的丁蟹。
丁邪是为股市而生的。
他完全理解后者的运作规则:
唯利是图，泯灭人性。
“真理”只有一个:存在即合理。
而股市就是时代的缩影。
韦家辉的演绎来了，所谓的大时代也是欲望生态推到极致的场景。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03
胜利
如果说《大时代》只是展现了恶魔的行为，如何碾压观众的常识甚至价值观，只能算是一部很酷的剧。
之所以经典，不仅仅是因为它直接赤裸裸地向你展示了股市是如何吞噬人性的。
还因为它在曲折中给你希望-
观众看完剧，能感受到地狱的恐怖，能意识到它的虚假。
最后就是穿越黑暗，重返人间的感觉。
魔鬼生于地狱，地狱生于人心。
股市也有两面性，它是一把杀人的刀，但同时，它也是一把活剑。
就像楼市一样，虽然很疯狂，但买卖房子的初衷只是希望居民有自己的家。
股市诞生的初衷是帮助真正需要钱的好公司筹集更多的资金。
韦家辉没有忘记这个出发点。
方(的父亲)和本来是搭档，但性格完全不同——陈婉娴把股市推到了投机的边缘，不断批准垃圾股上市，看着股市泡沫越来越大。
然后趁机抛售，让大量散户破产。
方是怎么破的？
他设法找到了当时的三大巨头——魏家诚、何新和、郭(谐音李嘉诚、何鸿燊、霍英东)，把抛售的股票一网打尽。
稳定股票市场使陈婉娴失去了他的手，并被迫辞去交易所主席的职务。
这个情节的目的是什么？
事实上，它间接地表达了韦家辉对疯狂投资者的“忠告”
股市需要为实体经济服务。
无论股市泡沫吹得多大，最终都要靠实体经济支撑。
如果你想发财，你根本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
这层意图，韦家辉反复解释过。
这一招，方展博也用过。
压轴的最后一战。
1992年的波斯湾战争，丁燮打算重蹈覆辙，大规模抛售股票，做空股市。
股市是无情的，从来没有人有一直赢的运气。
下跌可以给丁邪带来财富，也可以把他推向深渊。
方展博的做法和他父亲的头发一样——
因为方的缘故，魏家诚、何新和、郭大举买入股票，波斯湾战争只持续了几个小时，港股就逆势反弹，再创新高。
这是第一集的开头，丁邪身家损失50亿，却欠债100多亿，还被儿子逼得跳楼。
这一次，不再是“很多人死了，我却没有看到你死。”
真是“占尽地利倒，升了一座好坟。”
股市有两面性，地狱也有希望。
那家伙呢。
股市大鳄和救市人才真的是完全清晰的两级对立吗？
没死的丁邪终于进了监狱，给方展博讲了一个自己的梦——
乍一看，似乎丁邪死不悔改。
仔细考虑之后，我不禁惊叹于韦家辉。
丁邪和方展博实际上是镜像。
第一次，方展博被扔下楼，而不是死了，他的姐妹们悲惨地死去了。
这次轮到丁邪杀了儿子，自己活了。
《富人和奴隶的故事》是丁燮展览的讽刺:
你和我是一类人。
其实这也是对另一个展览的讽刺。
方展博大师叶田在去世前教给方展博一套“炒股密码”。翻译是这样的:
“股市的初衷是让集资投资有它的位置，社会繁荣，人人赚，惜人贪婪，耗尽心智，乘虚而入，天堂变成炼狱，血流成河，杀戮不休，无数人失去生命，胜利者失去良知和人格。他在股市几十年，没见过真正的赢家。”
没有真正的赢家。
是的，甚至是方展博。
他最喜欢的两个女人，阮梅和龙纪文。
阮梅心脏病发作，龙继文(郭蔼明饰)因为父亲在股市买错了方向损失了几个亿。他死于心脏病，最终与方展博反目成仇。
一旦进入赌博游戏，每个人都只是一只螃蟹。
风浪失控了。
在一个只论输赢的时代，只有先生敢说话，才让人觉得希望枯竭，难以忍受。
现在股市过山车，让网友们开始翻出这句台词——
由刘青云主演。
2011年，死亡金。
背景是又一次股市大崩盘。
24小时内，歹徒、劫匪、银行职员围绕着1000万的“横财”角力。
1000万可以救命，可以杀人。
电影里有这么一句关于股市和股票的“金句”:
什么是股票？小而广，杠杆而杠杆。
谁真正见过股票，但是大家都想买。
不难看出只是隐形股票。
一千万张看得见摸得着的钞票，温情脉脉——虽然烫手，但也可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正因为它真实而有价值，才让几个人在贫穷和绝望中趾高气扬，互相争斗，显示了一部分人的生命力。
而“救命金”其实指的是看不见的、无形的股票。
它只有算计、陷阱和绝望。
这里面有一个很讽刺的细节。
股灾来了，全民惨呼。
甚至在黑社的日子都很不好过。退位的大佬在顺境的时候，寿宴是六十桌舞龙舞狮，现在是六桌斋戒。
大哥进派出所，保释金全靠到处乞讨施舍。
我受不了了。我不干了。
这引发了一场“吃黑”的连锁追逐。
戏剧性的黑社会尚且如此，更何况普通员工，家庭主妇，老人。
股灾的无差别碾压可见一斑。
对人来说，管理欲望是一生的修行。
贪婪闪现出来，地狱和天堂是一线之隔。
人性在大时代上演的，可能是一场“看他盖高楼，招待客人，楼塌了”。
也可能只是“小桥流水”的日常烟火。
叶田在《股票密码》中的最后一句话，相信你还记得:
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赢的战场，也是唯一能赢的方法...
“早走”就是四个字！
离开不代表失败。
只是为了一个疯狂的时代，做个了断。
在那里，上演着现代社会最惊心动魄的杀戮，却没有剑。
金钱害死人。
但既然是命运，谁又能真正脱身呢？
这也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