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永远大于部分之和。
《科学的历程》的叙事在进入新千年后可以暂缓。毕竟时间需要等待。如果从爱因斯坦发表相对论的那一年算起,从科普的角度来描述随后的科学发现进入的领域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在20世纪末,科学似乎给世界带来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但科学发现的旅程却似乎陷入了停滞。这对人类来说可能有点操之过急了。或许在我们获得了如此巨大的能力之后,对“答案”的需求更加迫切。
如果在科学课程中回顾整个故事,我会特别关注中世纪哥白尼的“天球说”和20世纪中叶的原子弹爆炸。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本质上代表了人类同样的思考和反思。或许后者会对人类更加警惕。毕竟,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只能在挖掘核能的路上尽力掌握核能,而不是把它玩弄于股掌之间。科学史上的这两个事件已经不能简单归类为历史事件了。相反,我们需要在历史教科书中应用一个共同的语言范式:它们将对历史产生深远的影响!当人们几百年后回顾20世纪的历史时,一定会有和我们不一样的感受!
我不敢说吴国盛先生写的《科学的历程》是科学史上最好的作品。但是,由有科学素养的人来写这样一本关于科学史的书,会减少叙述过程中对情绪和文字的渲染以及对描述事实的过度揣测。吴国盛先生语言的具体、清晰、准确和简洁是科学逻辑诞生的基础。我比较了吴国盛的《科学史》和曹天元的《量子物理学史》的一些重叠内容。那么我上面说的词与词之间逻辑关系的特征就相当明显了。科普作品难以流行的原因之一是科学发现的过程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有趣。相反,它充满了猜想、模型设计和数学计算。量子物理学的历史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读者阅读的门槛,但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科学本身的困难。虽然科学发现也可能是大概率事件之一,但绝不会碰巧被我们发现。在吴国盛的《科学的历程》中,我们可以看到,科学的传承是有序的,正是这种连续的脉动,才使我们有可能拥有迄今为止的“知识”。这些缺失的环节中的一个,一个人的出生,都可能让我们生活在另一个不同的世代。只能说,我们现在拥有各种知识和认知是幸运的!
知识的诞生从来不是“十月怀胎,一次分娩”。我这里说的“知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经验知识。它是确定性知识和内在知识。在现代汉语中,“知识”这个词已经变得相当平庸,凡是懂点东西的人都可以厚颜无耻地承认自己知识渊博。我这里说的“知识”一词,是古希腊人对“知识”的理解或者说“知识”一词的本义是苏格拉底首创的。
在这种“知识”所构建的世界图景中,我们现在肯定地知道,整体永远大于部分之和。虽然“世界图景”来自观看者的眼睛,但它也是我们理解世界的不同方式的最终归宿。由此可知,在人类进步的阶梯上,世界图景曾经以不同的形式和面貌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可能会误以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真的,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观察方式后,眼见为实所说的这个“一个世界”不过是“世界图景”的多个方面而已。或者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同一个世界,我们用不同的“世界图景”来描述我们所看到的。之所以用这么复杂的语言,是因为我们需要明白,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还处于“盲人摸象”的过程中。我们或许擅长将每个盲人所接触到的部分进行组装、组合、连接,但遗憾的是它永远无法代表整体。
在构建“世界图景”的过程中,我相信哥白尼、伽利略、牛顿看到的世界和爱因斯坦、普朗克看到的世界是很不一样的。当然,我们每天接触的世界和这些先贤构建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把问题的症结归结于时间,那只能说明我们没有进步。
在理科的过程中,我深深着迷于“世界图景”这个想法。从历史记载来看,这种所谓的“世界图景”其实一直在变化,但影响世界图景的重要因素不是时间,而是我们观察它的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于盲人摸大象的过程,大象可能从来没有变过,但是盲人变得更有经验了!这种基于经验的历史是“科学的过程”的另一种表达吗?
至此,我开始对世界图景的其他说法深信不疑。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某个人或者几个人,看到了我从未见过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风格的“世界图景”。至于他们看到了什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几个人相信。但我相信他们确实看到了什么。这让我想起电影《银翼杀手》中的克隆人罗伊在雨中说的一句话:
我始终相信,罗伊所说的“我见过你们人类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会只出现在台词和电影里。虽然有些人可能觉得猎户座燃烧的飞船和“唐·怀特黑德之门”的黑暗宇宙和废话没什么区别。那就请相信这是骗人的,我觉得这是最深情的感觉。但是我们都可以确定,我们能够正确区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电影。只是在这个层面上,我们有不同的信仰。
《银翼杀手》拍摄于1984年,我是在2017年知道并观看这部电影的。时间间隔是33年。只是在阅读《科学的历程》的过程中,每次合上书页,都会看到罗伊在雨中讲述这段话。的确,有人看到了这一切,他只是在罗伊的帮助下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们把它当成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