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白波日蒙(3)
“当”
马龙被挂钟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上面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
而窗外，黄昏，夕阳斜照。
真快。
揉了揉眉头，马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抱着木偶在扶手椅上睡着了，睡了这么久。
还不错。
看着怀里的方博，马龙小心翼翼的抓着仓鼠的耳朵尖，还好没有挤到小圆脸的圆脸。
可能是他的行为太幼稚了，这根本不是一个总统应该有的样子。马龙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叹息。
我是我的助手，怀里抱着一个文件，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估计是看到自己睡着了，但是一直站着没有太多干扰。
“怎么了？”
马龙不记得叫过他。
“先生，车准备好了，就在楼下，准备出发。”
“出发了？”
“嗯，预定活动七点开始。这是你的演讲。具体流程我已经跟学校核实过了。”
小伙子，做事认真，连演讲都没忘准备。
而马龙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他半个月前答应陈奇的。
在母校的一次演讲中，校长的意思是让这位福布斯历史上最年轻的人用自己的经历来激励那些同样年轻的生命，但马龙知道这不是一次好的经历。
他还想拒绝，但被陈奇的话反驳了。
虽然那边电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都七年了，回来看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陈奇的声音似乎苍老了许多。
好的。
马龙记得在电话的另一端轻声回答。
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如果不是为了老地方，应该是为了老朋友。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陈奇了。
老师的恩情比山还重要。
当我辍学时，是陈奇到处为自己游说。当我四处碰壁的时候，也是陈奇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合适的女孩。
说起来，她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没有波的未婚妻差。
“但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那轻柔的声音似乎还在我耳边回响。显然是个温柔的人。当我认真的时候，我会那样拒绝。
就像他一样。
当我无法离开的时候，我会包容我所有的过激行为。好像已经到了没脾气的地步，但是想走的时候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不给我重建的机会。
靠在椅子上，马龙突然觉得有点累。
“慢慢开”
从公司到学校还有很长的路，他想利用这个空档休息一下。
但没有他的指挥，这位名叫周瑜的年轻助手早已放慢了语速，甚至弹奏了一些轻柔的钢琴曲。
他确实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在不知名的音乐中，马龙慢慢闭上了眼睛。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累，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简而言之，他每天都觉得很困。
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时他起早摸黑干活，谈生意，打官腔，和人打交道，把危楼起死回生，一人拆成两个用。
现在回想起来，他几乎是用自己健康的身体换来了等值的金钱。
但即使忙到不能迟到，他也会回家，回到他和方博在的那个名义上的家。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马龙知道他想回到那里。
是他汲取养分的地方，是他愿意暂时停泊的港湾，是即使肩膀再累也能睡着的婴儿。
你身处困境的儿子最能体会冷暖。在见过各种众生之后，他往往更执着于善。
可惜那个时候马龙太聪明，太迟钝。很多人觉得他是个神童，能看透人心和生死，但陈奇说他就是不在乎，就像莲子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湖底的淤泥，所以他们开不出那朵莲花，他们的心里太充满了仇恨。即使他们坐穿了菩提树，他们也不能成佛。
可是我不想成佛啊，马龙心里笑了。他在某人心中是比这更好的东西。
(14)
你是我的什么？
马龙读书的时候广告红红火火，方博也知道，但他从来不把自己比作奶茶。
那是一个在你手心里珍贵的词。
被张继科打断的那个晚上，马龙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失眠了。
就在他正想着要不要找点安眠药的时候，门被敲了，而且动作很轻，就像方博的声音，一度让马龙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你睡着了吗？”
你控制了我。
去找你那没人比他更好的兄弟。
翻了个身，马龙用床上的布娃娃堵住耳朵，试图装作听不见，但当门口再次响起拖鞋声时，他迅速起身开门，连他自己都被这种快速的反应惊呆了。
当然，门外的方博也被吓到了。
“你，你真的没睡？”
“怎么了？”
就算不照镜子，马龙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相当难看。
果然，他看到那人吓得直哆嗦，然后纠结的看了自己一眼。
“我，我睡不着，刚才那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方博皱着圆脸解释自己的苦闷，但马龙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他的眼睛已经被方博的外表吸走了。
夏天炎热、多雨而且闷热。马龙穿短裤睡觉，胸肌明显，但这不代表方博穿少了就不会生气。
特别是这个人只穿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大t恤，宽松的盖在身上，说长道短。
妈的。
马龙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就生气了。
方博每周都是这样睡在张继科的房间里的吗？！
这个知识让他一下子就生气了，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男生之间没有太多禁忌，我和张继科每天都是赤膊上阵，在对方的衣柜里找衣服穿。
可是偏偏方博不干。
把那个正在埋头解释的男人拖进来，然后迅速把门锁上，然后用不太温柔的方式把那个男人按在门上。
一连串的动作不仅吓到了那个人，也吓到了马龙自己。
他平时的控制力，在刚才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所以呢？”
马龙心不在焉地接话，声音越来越低，连呼吸都变得低沉。
“所以不要偏执，什么不够格，哪里不够格，根本不是这样。”
男人声音小了，甚至还抱怨——马龙居然尝到了一种你怎么可以这么幼稚的语气。
“不是什么？”
“就，就扯这个词，你都七岁的孩子了，还在乎一个名字这么久。再说了，你和张继科怎么了？他是我兄弟，你是你，不用比。”
这个真的可以确定，他真的是被人嫌弃，被一个小他四岁的人嫌弃。
这一事实让马龙很生气，很想笑，但他又做不出敲他脑袋这样粗鲁的举动，只好用下巴使劲蹭那人的额头作为惩罚。
“他是你哥哥吗？”
“嗯”
前面的人揉了揉额头，点了点头。
“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15)
“先生，我们到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眼前的建筑就是马龙当学生主席时组织过无数次活动的礼堂。
当时他以学长的身份在这里做了欢迎词。那时的马龙还没有养成额头擦刘海的习惯，穿着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戴着袖扣，充满了成熟与青春之间的中性。
方博坐在观众席的第二排，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双手插在袖口里。马龙上台的时候很少挥手，怕自己看不到，打扰到别人。
新生百分之百是绿色的。
我看到了。
马龙心想。
我看见你了。
我随时都可以见你。
况且你还戴着我的戒指，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会看不到呢？
通过调整麦克风，马龙对着观众席中的男人打了个手势。果然，那人眼睛立马花了，几步之外就能让马龙浑身发热。
幼稚。
他给人的印象是假的，但不知何故，他也弯下了嘴。
当时马龙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喜欢方博，和方博的关系也到了最好的时候。
不是长辈对晚辈，不是大哥对小弟，不是朋友对朋友，意义不大。很明显，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有人打开天窗，只隔着一张足够薄的纸，彼此心照不宣。
没有什么比你知我知却装作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爱情更感人了。
但是什么是爱呢？
会面、交流、陪伴、同理心和身体健康。
这是常规的认知，也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激情，亲密，承诺，荷尔蒙，多巴胺，神经肽，这是专家给的分类。
但是对于马龙来说，这些定义并不充分。
理科出身的人从来不擅长写作，但他记得学生时代，爱写诗的张继科曾经在阳台上即兴创作。
“我觉得它没有我拥有时想象的那么好，但失去后我觉得它不再那么好了。”
你说得对。你在和谁约会吗？
马龙记得他不这么认为。
“别担心”
纹身真老大淡然的挥了挥手，却很认真的叹了口气。
“思龙，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好师弟.”
“听话，懂事，不要太勇敢。遇到麻烦就示弱。你可以叫我哥哥，而不是张继科。我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哥哥。”
“可是老头子惯于欺软怕硬，眼中钉肉中刺，一副欺软怕硬的样子，一点脾气也没有。其实他扮猪吃老虎，心胸宽广又爱记仇，还有一套骗人的招数。除了武力压制，我基本没讨到什么便宜。”
"他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哥哥。"
？“然而，我想不出我还想要什么。既然是方伯，那就方伯。”
马龙记得张继科，赤裸着胸部穿着大短裤，在阳台上晒太阳。阳光灿烂地照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即使带着微笑，他也变得无助而快乐。
但是马龙不理解这种思维。
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明白了。
他一直是著名的理性主义者，智商无限，情感平淡。
甚至可能平淡到今天。
老了。
站在熟悉又陌生的礼堂外，马龙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三十岁了。虽然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但他已经80多岁了。
无尽的留恋，无尽的追忆，然后无尽的品味过去的迟来的感情。
苦、甜、酸、涩。
这是爱吗？
马龙在心里嘀咕着这个不熟练的词，但他记得的一切都和方博有关。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似乎很少想念方。
比他想象的要多。
(16)
快12月了，已经很冷了，但是礼堂还是爆满。从幕布后面看，台下的观众可以一览无余。
我有这么有魅力吗？
马龙有点惊讶。这个数额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但在他惊讶了太久之前，已经被提升为副总裁的陈奇走了过来，他的手有些不安。他明确表示要捏一把脸。
我不是大一报名的时候站在行政楼后面问你行政楼的那个迷路的孩子。
懒得抬手，马龙只是用眼神制止了那人的动作。
果不其然，陈奇顺着他的手走去，用他剑一样的眼睛翻出一个白眼，甚至有点委屈。
“龙仔，你变了。你以前听我的。”
“我现在听着呢，可没答应让你捏脸。”
“但是你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马龙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七年没见他了，但陈奇并没有那么老。他还是那张英姿飒爽的迷人的脸，大眼睛一转，活蹦乱跳的。
"我们已经七年没见面了。"
时光荏苒，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没有任何怜悯了。
他让陈奇想起了这个时差，一时间他感到有点感慨。但是，总是影响了他的基本判断能力。否则，他会注意到，当他说七年没见他时，陈奇微笑的眼睛里突然闪现出悲伤。
一晃就过去了，却如海啸般汹涌。
“嗯，好吧，快点。轮到你作为知名校友来分享如何登上人生巅峰了。”
陈奇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演讲结束后，会有提问环节。请配合，龙仔。”
“提问？”
打完平手，马龙有点迷茫。没有助理给自己的这种事。
但是陈奇像看着它一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很快就假装生气，哼了一声。
“校报的几个干事临时加的，还没来得及跟你沟通。为什么，大校长现在身价不菲，而我是老师，请不要动？”
是的，还被感情绑架了。
笑着摇摇头，马龙也有些无奈。
你说这话怎么能拒绝呢？
“请让开，请让开，我便宜好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马龙并没有那么害怕。毕竟是刚进校园的学生，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回答不了的问题。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演讲结束后，马龙看着举起和放下的手臂一个接一个，然后给这些年轻的学生们讲解了不成熟的问题，中国房地产的扩张模式以及相关的金融危机，信息化的快速发展对第三产业的影响。
他不认为台下的孩子们能理解所有的东西，但他还是把自己理解的金融前景一一分析，甚至把那些复杂的词汇简化，用自己的话通俗易懂。
他很有耐心。
过去，他害怕甚至拒绝与不聪明的人讨论问题，因为那些问题对他来说很容易理解。
现在，他终于开始明白，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世上无难事。
他开始越来越明白什么叫‘无论什么时候，你要去评判一个人，记住，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这样的优越条件’。
在这部电影风靡全球之前，马龙就读过这本书，而且他一直记得开头的段落。
能记得记得，真的懂，但是认识方博之后。
方博虽然没看过书，但一直以为是比尔·盖茨的自传，还是很谦虚的。
“我不像你读那么多书。”
马龙喜欢读书，从小就喜欢。
小时候躲在被窝里看三国演义。长大后，我更爱书了。
马龙也很聪明。他从小就很聪明。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世界上，他总是比其他孩子更早明白。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就像我一样，我是一个慢学习者。”
“所以我有义务等别人追上来？”
当他靠近到可以交心的时候，马龙记得他好像表达过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虽然他用了最不起眼的词，但听起来还是很奇怪。
换了张继科，多半是为了‘你会死吗？’。
但是方博只是挠了挠头，并没有嫌弃或者生气。
“这不是义务，没有人有这个义务，也没有人要求你等谁。你不用等任何人。前面的路那么长，你自己往前走就可以了。再说了，大家要自己走出来，千万别想追，就靠你在哪里等。”
“你聪明优秀，天塌下来也不会低头，所以很多人以你为目标，以你为榜样。是的，你不需要为这个愿景负责。毕竟不是你逼着脑袋让他们向往，而是你就是他们所信仰的。我愿意以10-10的赌注打赌，像你这样一个受宠的孩子，肯定不知道有一个字母的东西是幸福的，但是
“再说，这又不是武侠小说。你必须活得像个独行侠。没有亲戚、朋友或关心是很酷的。红尘中我们这样的俗人，不要想着学别人家的小人。你这辈子就知道自己玩自己，踢自己腿的时候记着就没意思了。”
“晨啼啼晓，啼啼皆闹红尘。虽然说没必要像个大傻子一样把自己的心给大家看，但是骄傲的扭来扭去也没意思。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交朋友是用心而不是学来的吗？好的大脑不是让人敬而远之，而是更好的交流，这样活着就不死了？聪明人不是傻逼？”
那天，方博一直没怎么说话，一边说一边叹气，像个未出世的孩子，又像个看透的老人。
“我弟弟真笨，真聪明。”
这是张继科说的。
就是在那一天，马龙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成绩只能拿20分的人，但在待人接物上已经有了100%的知识。
“好的，我知道了。”
马龙沉默了很久，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很久以前，他听人说，爱情中最珍贵的纪念品，从来不是那些手表和戒指，也不是那些甜蜜的照片和信件，而是留给对方的，就像河流留给山川的，那些长久而微妙的变化。
就当是爱吧。
那么这就是马龙在那段爱情里从方博身上学到的第一件事。
就像方博曾经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
他们是彼此的河流和山脉。
虽然方博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表情。
(十七)
“梦”
“什么？”
“什么什么，你没问吗？”
“我？”
“张继科是你哥哥，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男人有条不紊的重复着，甚至学会了自己忍气吞声的结局。
“所以我在回答你。”
最后我又说了一遍好像没听清楚。
“梦”
我面前的人笑起来眉毛弯弯，瞳孔明亮。一个眼里藏着春天的人。
马龙的心一下子就疯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
卡通图案的床单和一堆堆的玩偶可以把天秤座的夜灯投射到天花板上。
那是马龙的秘密花园。
“你以为你吹牛老板的形象又崩塌了？”
在流动的星光下，他看着周围的人。那人抱着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汩汩作响，好奇地东张西望。
听到自己的问题，男人点了点头，下巴埋在被窝里，然后迅速摇头，但等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点头。
“是真是假？”
马龙被这个男人一连串的是和不是逗乐了。
我不知道。
男人眨了眨眼，手里紧紧抓着被子。
“我就是觉得很可爱。”
一点都不可爱。
很帅。
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夜色下，马龙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想要反驳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突然，他抓住了那个人的手
“为什么？”
那人大概是被吓到了，但他没有挣扎，而是让自己分开了手指。
它太小了。
马龙示意了一下，有点无奈。
这个人的手，怎么这么小，本来是要戴在小指上的，却被硬生生的放大了。
无名指刚刚好。
“是你的。”
“为了什么？”
“我不习惯戴戒指”
“那你为什么给我？”
“写作很容易。”
“那为什么要给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出现一圈标记."
“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给我？”
你好。
永无止境。
我找不到自己的理由。我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可是男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你怎么知道如何面对困难？
瞟了一眼那个在不知道和知道之间装傻的人，马龙突然觉得自己疯了。
两个男生，送戒指之类的东西有点奇怪。
另外，那是一个像无名指一样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不想要，就还给我？”
他假装要接回去，果然，那人把伸出的手掌比划了两下就张开了，双手合在一起，好像生怕自己抢了过去。
“没有理由收回你去的东西，送了又送人。太小气了。”
“再说一遍”
“小气”
“不是这个”
大概是那个词太美了，但是回味起来特别刺激。马龙撅着嘴，连呼吸都很开心。
“再说一遍，我的意思”
我大概没想到会再提这件事。那人一下就愣住了，突然把被子蒙在头上钻进了被窝，像个裹着海苔的寿司卷。
“随便你怎么说，第三遍不要说好话，睡吧，我，我困了。”
但是我不困。
马龙突然来了兴致，干脆带着人和被子绕了一圈，强行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了男人的脸。不知道是被打压了还是其他原因。他的脸颊红红的，眼睛闭着，但黑色的睫毛整齐地盖在眼皮上，像两只停着的蝴蝶。
“你不说，我就收回戒指。”
不仅威胁光明正大，而且那人想说话就先下手为强，堵住了后路。
“是啊，我就是这么小气。”
果然，男人无话可说，睁开眼睛，一丝厌恶从他黑曜石的眼睛里飞了出来。
马龙忍不住嘲笑你。
能嫌弃就嫌弃，拿短了手，该折的腰还是得折。
“好吧好吧，我说好吧。”
被自己包围的人说话慢。
“你，马龙，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