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海子?
海子人格的形成,应该既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因素。所谓后天因素,自然是指其农业背景。海子是农业之子。他迷恋土,对于一些随着时代发展而消亡的东西,他自然也是伤感的。1989年初,海子回到安徽。这次回乡之行,带给他极大的苍凉感。“有些你熟悉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他说。“你在家乡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至于先天因素,我指的是他的星座。海子出生于1964年4月2日,属白羊座。如果我们看他的星象不仅仅是出于迷信的兴趣,我们至少可以在这里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海子一生爱梵天?高,叫梵蒂冈?高是“瘦哥”,梵高也是白羊座出生。难道没有什么神秘的联系吗?出生在这个星座的人有冒险的倾向吗?早在1984年,海子就写了一首献给梵天的诗。高的诗叫做“太阳的阿尔”。诗中写道:
瘦哥梵高,梵高/来自地下的强喷。
像火山一样鲁莽/像雪松和麦田一样鲁莽/
而你自己/吐槽多余的时间活下去
这首诗是关于梵高的。难道就不能把它看成是关于海子的事情吗?“鲁莽”这个词用在海子身上是多么贴切啊!
这颗彗星的坠落令人震惊:坠落的时间和坠落的方式。他的一生似乎只是为了发光。他浓缩了一个非常有限的生命,让它在一个短暂的过程中展现出生命的全部光辉。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有些生命是比较长的,这种生命的展示就像一系列连续的镜头,是一种缓慢而有节奏的发展。我们今天纪念的诗人不是。他似乎知道自己只能着急,他不能容忍这样的温柔。他的一生是精华的集中展示。这是一颗彗星的坠落。整个过程都在燃烧,燃烧成炽热的电弧。烧了再出去。它的灭绝是突然的,电闪雷鸣!
因为在有限的时空里有强烈的闪电般的燃烧,这颗星的陨落给人们留下了长久的思念。当然,这种向往的背后,是对一个人才的致敬。才华横溢的诗人已经消失,但人们仍然怀念这种辉煌。无论采取哪种方式,人类的生命终将消失,但艺术的生命会因为才华的闪现而延续。这种延续的长短和天赋的积累成正比。
这位诗人来自一片深邃而贫瘠的土地。他与地球上的村庄和村庄周围的麦田相连。他一生都在用饱含汁液和水分的声音呼唤着谷物和生命生长的土地。他对土地和土地上的生活的歌唱有着悠久而广阔的背景——那里闪耀着高尚的人类心灵的光芒。这位现代诗人如此喜爱那些古典诗歌精神:屈原、但丁、莎士比亚。他声称要延续那些大明星创造的史诗传统。这种说法无疑是庄严而有尊严的。
天空中星星的燃烧和最终消失是令人兴奋的。那道弧线是永恒的记忆,但更像是一场悲伤的预演。它预示着一种文化精神的终结。从此,诗人对伟大史诗的刻骨铭心的敬仰和对这种理想境界的不懈实践,似乎也随着弧线的消失而消失。20世纪90年代似乎是一个拒绝的时代。人们越是怀念诗人一生的追求,就越是因为他的缺席而感到一种接近绝望的缺失。
诚然,作为一个过程,诗人的生命太短暂了。他很不幸,他的才能还没有完全展现就结束了。但他以惊心动魄的简洁赢得了人们长久的怀念,这种怀念越久越热烈,但并不是所有诗人都能有这种运气。这不能说与他的突然失踪无关,但肯定与诗人对诗歌的贡献有关。他已经成为一个诗歌时代的象征:他的诗歌理想,他独特的一系列意象,他对中国诗歌的创造性贡献——他成功地融合了古典精神和现代精神,本土文化和外来文化,本土中国和城市文明,他的专业精神和对诗歌的执着。
海子之后,有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让人谈很久,产生激情?我们无疑是带着疑惑期待的。
作为一个年轻人,我们不应该学习海子,而应该从海子的自杀中吸取教训:我们应该乐观的生活。